今后的衣食就从利刃上夺取,今后的兵刃也是从无能之辈的手中夺取,这就是我给予尔等的许诺!但也只有听从我们的召唤才能做到,也只有听从我们的召唤才可以做到。就问你们是否愿意为我而战?是否愿意为了暗流神教而战?”
兵器的许诺和战利品的许诺本该是劫掠行动的基础,但问题是野狐部落并没参与过多少次行动,所以他们并不知道这其中的油水有多大。若是河青人的话就肯定会为此欣喜若狂,甚至还有可能将城外的亲眷也拉来投靠。
然而发挥口才在招揽人心的四娘快将嗓子都喊哑了,却只能得到并不怎么热情的回复:“听你的说法是要带着我们去打仗?而且还是一定能获胜的战争么?贵部救了我们的事情绝对是牢记在心,但秋末以来的战争实在是让人精疲力尽,所以还是请让野狐部落修养一阵子吧。将来要打仗的时候我们会出来帮忙的,但也请将我们当做同一个部落的人来用,不要让我们一直顶在最危险的地方承受损失。谁知道以后是什么样的呢,就先跟看一看再说吧。”
四娘在此人陈述的时候就一直在点头,微笑的面容仿佛将每一个字都停在了心中。直到这个穿皮袍的年轻草原人说完后才催促:“哎,他都说了些什么啊?你怎么不开口呢?”
其实内容并没有多么繁复,完全以常用的词汇就能听得明白,但旭川还是觉得此人的回答不同凡俗。以前都只当这帮蛮族们的贵族才体现出极尽心机狡猾特征,至于牧羊赶牛之贱辈则都是粗俗蛮野。
能说服下层的头人就相当于成功了一半,而寻常的部众就只需经过简单煽动便会投靠。可没想到在彼辈之中居然还有清醒之人,而且当众清晰有条理的说了出来,这就仿佛是从泥沙里淘出了金子那样稀罕。
只可惜此人是生于文明荒鄙的北地草原上,从他泛着丝丝红印的脸颊和粗糙的手背就能看出常年在外劳作。尤其是在嘴唇上已经长出了绒绒的一层胡子,恐怕已经错过了获得较好的最佳年岁。
于是一个优秀的人才就这么埋没在人群之中,若非今日之事就依然会泯然众人,恐怕转身后也只能通过自身劳作以获得生存吧。旭川快速在心中对此人的身世进行了补完,至于四娘所要求的翻译就只能匆匆应付道:
“他说……打累了,想休息休息。不过等这边出击的时候还是愿意随同,就当是报恩了。只求不要承担太大的危险,更不要让他们的人损失太重。”
“真的?我怎么感觉字数对不上呢?”四娘觉得对方提出的要求并不过分,但好歹人家啰啰嗦嗦说了很长一段,怎么从旭川的嘴巴里出来就是两句话了?
旭川也不客气地回复道:“当然是真的,这叫捞干的说,其他废话都给你撇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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