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
在赵老将军的心里,天下所有的男子都是一个德行。只要得到了,就不会在意,更何况男子哪里能有女子体内舒服呢?
所以既然赵虔想要在这次出行途中搞些花样去和燕家那妖精一样的老二打架,那便好好的打,回来后就能安份了。
这边的赵老将军只希望赵虔不要沉迷床上那些事情,好歹注意点身体。
那边身为副将的赵虔世子打了个喷嚏,看了一眼旁边的王弟围,王弟围对他一笑,赵世子也笑,却回头对将军燕千明说:我去看看咱们的军师可还好。
燕千明冷淡的瞥了世子一眼,没有点头,但世子却是毫不在意直接调转马头就回去,走到队伍中间那四五辆马车旁边,找到那辆枣红色顶子四面姜黄色的马车,伸手敲了敲窗边,发出叩叩叩的声音。
很快里头便有人伸出一只白皙秀气的手,撩开那窗布,露出半张脸,望着马上的世子爷,说:是你啊。
不然还能有谁?你还有谁?赵虔伸手去捏燕二爷的下巴。
燕千绪伸手拍开,望了一下前头大哥的位置,微微皱眉,说:你去让燕千明过来。
我让他过来做什么?赵虔慢悠悠的骑在马上,笑着问,从现在起,阿绪你应该只想着我才对,不是吗?
又不是你把我的宠物丢掉,我找你有什么用?
燕二爷不高兴的坐回去,放下窗布,外头赵虔想了想,干脆下马,把自己的马匹随便给旁边的士兵牵着,然后一个跳跃便上了正在行驶中的马车,撩开门帘就钻了进去,挤到燕二爷身边,歪着头看燕千绪。
燕千绪被惊了一下,随后微微放松的把头抵在赵世子的肩上,声音柔柔软软的,很是有种病弱的感觉:你上来做什么?我不是叫你把我大哥找过来么?
世子爷揽住燕千绪,把人往怀里带,怀里人便也好似没得骨头,窝进去,脸蛋在对方肩窝蹭了蹭,嗅了一鼻子的晚春味道。
我看你好似有些不舒服,现在找你大哥过来,岂不是更让你难受?世子爷观察燕千绪观察的很仔细,一面牵着燕千绪的手,一面问,你手怎么这般凉了?
燕千绪在马车里被颠的想吐,今早本身也没什么胃口,便什么都没有吃,如今在车上颠的五脏都仿佛倒了个位置,但也吐不出什么东西,只说:我怎么知道,可能是没吃饭吧
很难受?赵虔有点担心,他不过一段时间没在阿绪身边护着,这人就变成了这个病怏怏的模样,可见是离不开自己,不然你干脆坐在我腿上好了,好好睡一觉再说?
燕千绪摇头:睡不着
哪里有睡不着的道理?世子话音一落,不顾燕千绪反对就一把将人抱起来,横坐在他腿上,头歪在他脖子旁边,呼吸则轻缓的撒在他喉结处,闭着眼睛好好睡一觉,等会儿过午时我让人给你弄点儿小米粥喝。
燕千绪本是不喜欢总被人抱来抱去,可现在也无所谓了,更何况人腿上暖烘烘的,比马车上硬邦邦的凳子的确好受许多。
他手放在肚子上,轻轻的揉,一边揉一边好像很感动的样子,声音也含着情谊,说:赵虔,你真好
赵世子耳旁全是燕千绪那声音,鼻尖全是燕千绪身上自有的体香,那香气闻得多了,便教人心醉,赵虔喜欢这样和燕千绪亲密的独处,但却又很少有机会这样做。
他低头亲了亲燕千绪的眉心,总觉得抱着自己的整个世界,沉甸甸的满足充斥整个马车里。
我当然好,你才知道?赵虔说。
嗯。燕千绪像个浑身软绵绵的猫咪,搂住赵虔的脖颈,声音里渐渐流露出不安的害怕,所以你不要死掉,在家里,我养的狼孩尚且会被大哥丢出去处理,现在是去战场,我很害怕大哥对你也
世子爷一笑,很是有点雅痞的味道,他说:别怕,我不会再输给燕千明。
真的?燕千绪茫然的抬头,一双略微困倦的双眸有着一层朦胧雾色,雾中有点点星光,美不胜收。
自然。赵虔点点头,真是恨不得把怀里人干脆永远藏起来,不然自己一眼看不见,就总是被别的什么人给觊觎了去,你信我吧,这回,不管是燕千明还是王弟围,我都帮阿绪你处理掉,把他们永远留在战场上。
燕千绪点点头,重新闭上眼,觉得胃里也不那么难受了,却其实没什么困意,他只是闭着眼睛,想着大哥是不是知道他和狼孩之间那个过,所以才会把狼孩直接弄走?
狼孩能够活下来的机率渺茫,大哥知道他和狼孩之间是那种关系的概率却很大。
但大哥若是知道了,肯定不会那么简单的放过自己,说不定会以大哥的名义惩罚他的自甘堕落。
所以结论是狼孩肯定是见不到了,就当死了,大哥可能只是不喜欢狼孩而已,并非知道自己和狼孩之间的龌龊。
即便如此,燕千绪还是觉得应当给那个单纯的狼孩找个公道。
狼孩没什么错,什么都不知道,死的冤枉,平白被大哥弄死,让自己背一条间接害死对方的罪过,燕千绪忍不了。
狼孩很乖,是个真真正正不会耍心眼的孩子一样的人物,是燕千绪不必担心背叛的宠物,是个好用的□□,现在却没了。
狼孩死的时候大约会迷茫,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然后呜咽着狼嚎,连一句为什么都说不出来。
燕千绪不会再碰见一个这样合心意的宠物和床上人选了。
他该对狼孩说声对不起的,毕竟他早就知道大哥对他有什么样的控制欲,但还是在府里和狼孩光明正大的睡一个屋子。
可又不是他的错,他难道连选择一个陪床的资格都没有吗?
他是人又不是什么没有思想的木头!
燕二爷难过了,静静的想着狼孩的好,但也难过的有限,毕竟不过是才相处几日,没什么深厚感情。
燕千绪在想狼孩的死,世子爷也想起之前他打听到的事情,说是狼孩去了相府后,没几天就被燕二爷拎到一个屋子里睡,连里头的大丫头都搬出去住了。
这很奇怪,赵虔认识燕千绪这么多年,从没见过燕千绪主动和哪个男的走这么近,还可能同床共枕什么的。
赵世子总是想那狼孩在笼子里时舔燕千绪手掌的画面,因此联想着更多不可描述的事情,但赵世子又觉得是自己想太多,绝对不可能。
燕千绪连和自己牵个手都能羞涩半天,又因为他大哥的事情厌恶做那档子事儿,更何况狼孩又是个畜生心性,不可能搞到一块儿去的。
于是赵虔把想要问的话咽回去,专心搂着燕千绪,哄着这人睡觉,直到窗帘又被另一个人撩起来,阳光直直的射进来,赵世子不耐的朝外看,眼里冷漠不已,却发现来人并非燕千明,也不是王弟围,是那个瘦小完全没什么存在感的四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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