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病房里。
“阿寻。”君千歌唤道。
苏寻重新拎起小桌子上的筷子,敛起眸中深色对君千歌抬了抬下巴:“吃点吧,你这两天也没有怎么好好吃饭。”
君千歌伸手拿起了筷子。
“千歌,你知道么?我前面做了个梦,我竟然梦到那个小家伙长大了,我们在海边有个房子,我看着他长大,陪着他吃饭,抱着他睡觉,每天都会带他去看海。”
“他长得很漂亮,我从来都没有见过那么漂亮的小孩子,我连他的名字都没有想好,但我竟然在梦里坚信,那是我的孩子,他就是我的宝宝。”
“他跟我说,妈妈,你要好好的。”苏寻垂着眸,嗓音轻柔到哽咽:“他说,我们还会再见的。”
君千歌低着头,用力的撑着眸眨着眼,想将眼眶里的温热液体挤回去。
苏寻不停的往嘴里塞着饭。
为了能跟他再次相见,她也要调理好身体。
她也要……好好的活着。
君千歌见苏寻似是又想沉浸在自己的梦里,转移话题道:“阿寻,接下来你准备要怎么办,真的要离开珑城,去一个陌生的地方生活吗?”
“千歌,你还是不了解我。”苏寻道。
君千歌没有听懂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最后,苏寻又说:“等殊白他们回来再议,这里毕竟是京都,说话不方便。”
……
次日。
苏寻看见殊白推进病房的轮椅,眉心微动:“我是内部手术,又不是截肢,你该不会让我坐着这个出去吧?”
殊白皮笑肉不笑:“你问君少啊,他说你想出院就得这么出去,要么就在这里再待几天,我也觉得有点大题小作了。”
君千歌想笑不想笑的样子,表情格外扭曲:“阿寻,你现在最主要的还是休息,不能太剧烈的运动,坐就坐呗,反正有现成的驴拉你不是?”
“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你说谁是驴!”殊白碧蓝的眸子,定定的锁着君千歌道。
君千歌懒洋洋的倚在苏寻的床头,静静的看着他不说话。
殊白:“……”
他自从,从幕后转到现实中,就好像再也不是那个在幕后搅弄风云的B了。
跟苏寻有了交集以后,他特么接二连三的碰壁,往日荣耀瞬间朝夕不保。
被温璟那厮揍也就算了,就查个野丫头都这么费劲,他有时候也特别纳闷,究竟是什么人这么慧眼识珠选中了傲柔。
虽然他们也曾猜测过苏言竭,但苏言竭在珑城都扑腾不出来水花,怎么可能在京都也有那等厉害的人手。
这场阴谋,似乎比想象中更为繁琐。
“君亦初已经到了吗?”苏寻问。
“他还有点私事要处理,让我们先坐车去停机场,要说君少这次也是下了血本,把君老爷的私人飞机都调来了。”殊白幽幽道:“不过也没办法,温璟的飞机时刻要受温璟调遣,你昨个给人当头一锤,他也不管你了,这会估计还在寒家跟寒望舒一起陪着老夫人演戏呢。”
“真是讽刺。”君千歌喃喃了一句。
殊白勾唇笑笑:“这也没办法,只要那伙人一天查不出来,这俩女人都动不得,不过我觉得苏寻的计划也不错。”
君千歌想到昨夜苏寻跟他们所言,目光缓缓转到了苏寻身上:“阿寻,你不怕翻船吗?”
苏寻耸耸肩:“事到如今,我有什么可怕的。”
“果然不愧是我殊白的徒弟,乖,叫声哥哥听。”殊白趴在轮椅上,对苏寻挑眉道。
苏寻:“……”
果然天大的事都不能让殊白有所动,该怎么浪还是怎么浪。
……
医院楼下,一辆寻常的黑色车里。
温璟靠在座椅上,静静的看着苏寻被殊白推出医院。
坐在他身边的裴烨自然也看到了。
他余光朝温璟瞄了瞄,见温璟面无表情,微微蹙了蹙眉。
“爷,咱们就这么放苏小姐走吗?现在我们的人和寒家,包括潜藏在暗处的对家都忙成一团,警惕着对方分.身乏术的较量,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多余的人有能力去监视君家了。”
说着这里,裴烨嗓音愈发的低沉道:“如果这个时候君少和殊白帮苏小姐离开,那我们可能很难再追到苏小姐的踪迹了。”
“她铁了心的要走,就算追到了又如何。”温璟道。
裴烨:“……”
昨天寒望舒把苏寻的话说给了他听。
裴烨也没有想过苏寻能说出这种狠话来。
但细想,苏寻现在对温璟本就无情,当初她愿意留下来,除了老夫人还有孩子。
但现在被傲柔那么一顿游说,孩子没了不说,现在那两个有嫌疑的女人还一个都不能轻易动,她该是死心了吧。
她想离开温璟这个危险的男人,也不是没有可能。
温璟看着苏寻的身影消失,靠在座椅上,缓缓闭上了眼:“留不住的人,不留也罢。”
()温爷,夫人又把头条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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