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使得这份安静更显诡异。
欧子洲有些后悔跟他进来了。
果然,长得好看的人就应该谨慎一点。
忽然,大花臂将菜刀挥向欧子洲,欧子洲吓得一缩。
食材在那里,做一道菜出来,如果我不满意的话,你就是今晚的食材。
?!欧子洲转过头,看见身后的冰柜。
原来菜刀指的不是他。
不过这条件也太霸道了,难不成这是个吃人的铺子?
明明是个没有客人的小铺子,居然也敢这么嚣张。
你有什么忌口吗?欧子洲问。
也许是没料到面对这明显带着恐吓的条件,欧子洲连抗议都没有,大臂花顿了一下,道:没有,厨子怎么能有忌口。
欧子洲上前两步,拿走了大花臂手里的菜刀,朝冰柜走了两步,才回头笑道:厨子怎么就不能有忌口?我的嘴可挑得很。
大花臂盯了欧子洲一会儿,看着他从容而熟练地在冰柜里挑选食材,两手抱胸,眯起眼睛。
冰柜里的食材很新鲜,显然是刚运到不久的。
里面不仅有常见的鱼肉,还有很多昂贵罕见的食材,跟这个小店朴素的外表完全不相符,让欧子洲有些诧异。
这店该不会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为了避免给大花臂留下讹钱的机会,欧子洲挑选了最便宜的食材。
大花臂就抱着胸看着欧子洲淘米,生火,打蛋,切肉,最后端上来了一碗蛋炒饭。
请用餐。欧子洲双手递上筷子。
大花臂一动没动,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是额前的突起的青筋暴露了他的不悦。
欧子洲咽了一口唾沫。
就这?大花臂露出一个难看的微笑,跟他额前的青筋十分般配。
就这?欧子洲反问。
大花臂冷笑一声,手没有伸向筷子,而是伸向了身边的砧板。
欧子洲瞳孔一缩,忙道:长香米和水的比例为精确的1:1.618,完美的黄金分割比能够保证香米粒粒分明饱满而不粘口,干燥的同时又软糯味香。隔水文火慢炖,保证一锅饭从内到外均一香软,不需要隔夜便可以用来做炒饭,不会爆炒后过硬而影响口感。
大花臂停下手,像是在认真思索欧子洲那番话的含义,片刻后接过筷子,捧起了碗。
欧子洲松了一口气,果然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就是好骗。
大花臂尝了一口蛋炒饭,细嚼慢咽,像是在仔细品味。
欧子洲的视线在大花臂和砧板上的菜刀之间来回游移,准备着万一有突变就快速跑过去抢走菜刀以免被大花臂抢夺了先机。
他才刚来到这个世界不久,为了活命远离了运气之子和娱乐圈,怎么能在这小破餐馆止步!
还行。大花臂浅浅地评价了一句。
还行?欧子洲挑起眉毛。
对于自己的蛋炒饭他有据对的信心,很少有人能在吃过第一口之后还能放下筷子从容评价,而不是像好几天没吃饭一样将碗舔到能反光的。
而且这大花臂的评价居然只是还行。
你被聘用了,跟我去人事部填表格吧。大臂花说道,同时低头看了眼手中的蛋炒饭,纠结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屈服了,吃完去填。
明明刚才还嫌弃自己呢,欧子洲摆摆手:可我没有厨师证。
大臂花道:这个很好解决。
欧子洲又问:只是还行而已就通过了?
大花臂吃完蛋炒饭的最后一粒米,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向欧子洲,那眼神在阴影中叫欧子洲背后一凉:如果你想当个好厨师,学更多的本事,没有比这里更合适的地方。
欧子洲挑眉。
净说大话。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干净的厨房倒是让欧子洲十分有好感,而且他本就是打着先赚点钱过渡一下的念头来应聘的,没有厨师证确实是个硬伤。
既然对方同意了,他便没有再推辞,因为
大臂花又把菜刀拎起来了。
然而有些事情不得不先说明白。
那我们是不是要谈一下待遇问题了?我之前看到的那个招聘广告上写的主厨是
那广告是别家的。大花臂打断他的话,我们家从来不贴广告,收人只收学徒。
啥?
跟你说个好消息,唐青跟原公司解约了,付不起违约金,欠了一屁股的债。
是吗?精致的嘴唇勾起一个弧度,漂亮的眼睛里不仅有笑意,还闪着精明的光,他是打算换一家东山再起?
不,他退圈了。
笑容瞬间消失,就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开什么玩笑?退圈还解约干什么?熬到期不就好了吗?他在校的时候就很有心计,肯定在打其他的算盘。
连涛,我不懂,你干嘛这么针对他?他大火的时候你要设计陷害他我可以理解,可是现在圈外觉得他是杀人犯,圈内觉得他是扫把星,他已经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永远都翻不了身了。我要是他我也退圈了,你何必还提防他?
然而他没有得到回答。
吴连涛点了一根烟,叼上:你知道娱乐圈最可笑的是什么吗?
少吸点烟,对你嗓子不好。
他自顾自说道:是你有一点坏,人们就会否认你过去所有的好。同时你有一点好,你曾经所有的坏也变得无关紧要。
但这需要营销的力量,他没有背景,他什么都没有。
他只是现在没有!吴连涛忽然高声道,但他很快又平静下来,声音又变得平和,我很讨厌他,他做什么都压我一头。
他从来没有压你一头,你从来都是最优秀的。
呵。吴连涛翻了个白眼,默默吸烟。
有些事情,别人都不明白,只有他自己明白。
他觉得很不安,他从来没有这么不安过。
退圈?怎么可能!唐青绝不能给他任何翻身的机会!
3、不想当厨师的演员不是好欧皇(三)
欧子洲来到这家叫做朋友饭庄的餐馆时,店里一个客人都没有,只有大花臂一个人坐在收营台后面看报纸。
gu903();虽然他来的时间不是饭点,但是一个客人也没有足以说明这家饭店有多么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