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我靠厨艺制霸鬼杀队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4(2 / 2)

他的两边肩膀处略有凸起,显出方形的形状,看起来就像是增生的角。

五月不知道他在看向何处,但知道他一定已经看到了自己。

不不不。别乱想。五月摇了摇头。

快逃吧。

可他们的去路被阻断了。四周降下了数道雷电,细细密密,像是由雷织成的牢笼,将他们包围。水之呼吸无法斩开——那些雷电能够穿透所有的攻击。

“我已经很久都没有遇到鬼杀队的狗了。”

他缓慢地说着,从背后抽出双刀。五月这才反应过来,是她先前看错了。

肩部的凸起并不是尖角,而是高出了肩膀一截的刀柄而已。

五月的心一阵狂跳。

他拿出的日轮刀已是锈迹斑斑,刀刃也变得残缺,连原本的色泽都看不出来了。

其一篆刻了“恶鬼退治”的字样,而另外一把上并无什么花纹,只是一把很普通的日轮刀——普通鬼杀队剑士所拥有的刀。

她从不知道,神鸣还抢走了长兄一义的日轮刀。

这个事实压得她喘不过气,狂涨的愤恨险些冲破所有的冷静自持。

她多想……抢回曾属于家人的东西啊……

而神鸣也想取走她的性命。

挥刀斩下十字形的剑气。他的动作缓慢,却又游刃有余。在两把日轮刀与雷电牢笼的同时阻挡下,哪怕仅仅是想要靠近都变得很困难。

哪怕是义勇也觉得很棘手。他能感觉到,神鸣的力量远在他之上。而正是这种纯粹到了极点的元素,却能够碾压一切的技巧与招式。

而技巧在义勇之下的五月便就更觉得棘手了,只能倚靠着直觉行动,躲开漂浮在空中的一连串雷电球。她总是忍不住去在意那两把日轮刀,幸好这份执念并没有路牵绊住她的脚步。

唯独阻挡着她的,是从空中不停落下的竖直惊雷。

惊雷将义勇隔远,也在引导着五月向神鸣靠近。她知道这是神鸣的计谋——他就是想要将自己一击毙命。五月当然也想要逃到别处,然而除了靠近神鸣之外,无路可走。

那些惊雷落在身上,她大概会被伤到无法动弹吧。

距离拉近了,但情况却很不妙。神鸣用刀尖勾住她的衣角,将她甩在地上。巨大的冲击力撞着五脏六腑,大脑也在钝钝作痛。

挂在颈间的细绳也被勾断。五月心觉不妙,急忙拽住了绳子,而神鸣却倏地冲到面前,雷电牢笼收缩迫近,压碎了悬在绳上的白玉状挂饰。

谁都没有注意到,一丝暗色的光凭空出现在了牢笼的边界。

眼见五月已无处可藏,义勇想也不想,在直觉的驱使下,穿透雷与电,冲上前去,拉着她后退。

几乎是在同时,暗光扩大成了一柱光束,将五月与义勇纳入其中。

脚下坚实的土地消失了。恶鬼也好,不停流动的雷电也罢,通通都消失无踪。

就像是掉进了兔子洞的爱丽丝,他们不受控制地下坠。

所有的声音一齐涌入耳中,喧闹而嘈杂。分明此刻正身处于满目黑暗之中,却好像能够窥见到一些什么,只是看不真切罢了。

凌冽的风吹得五月的眼睛一阵干涩酸疼,眼泪不自觉地涌了出来,但在重力加速度的作用下,哪怕是泪水也难以坠落。

五月知道,这并不是因为干涩而流的泪。

一片黑暗之中,她试图摸索到一些什么,然而所能触碰到的就只有空气而已,她就像是在孤独地坠落着,恐惧与不安同时扩散,几乎渗进了心里?

直到义勇握住了她的手。

温暖的、粗糙的大手,紧紧地抓着她。

其实她看不到义勇在哪里,但她心里就是有一种直觉。

她知道那是义勇。

眼前出现了光,坠落抵达尽头。他们掉在了坚硬的地面上。

这一下撞击实在是有点太过于强烈了,义勇的胳膊肘磕在了地上,疼得他几乎以为自己的骨头会错位。

五月的情况倒是比他好一点。她是后背着地的,痛感都扩散开了,不过依旧是不怎么好受,整个胸腔都隐隐作痛。

映入眼中的是清澈的天,大团大团厚重的云缓慢飘过,低空驶过的飞机在空中划下了一道白色的宛若浮云的轨迹。

空气中填满了嘈杂的声音。五月能听到汽车引擎在运转,车轮压过路面的沉重声响,还有年轻女孩们欢快的讨论声。

“不会吧……?!”

五月飞快地爬了起来,恰好看到义勇诧异怔愣的脸。他困惑地四下望着,显然是还没有搞清楚发生了什么。

户外电视的屏幕上播放着无聊的广告,再过几分钟,到了整点的时刻,会变成新闻转播。从高楼大厦的缝隙之间,能够看到红白色相间的高塔。

此刻正值傍晚,塔身的灯光缓缓亮起,瞩目得让人无法挪开目光。

踏在足下的是黑白相间的斑马线,乌泱泱的晚高峰人群很自觉地绕过他们,以一种极拥挤却又极规律的姿态踏过柏油马路,踩上了街对面的人行道。

他们或许有些惊讶于义勇与五月的奇怪装束,但却没有说什么,也不觉得有哪里奇怪。

因为这是个可以容纳一切色彩,包容所有棱角与凹陷的时代啊。

“这里是……?”义勇忍不住问出口。

其实答案已经很明确了。

这里是,平成年代的东京。

第39章平成黑户

眼下的情况是,义勇和五月从大正时代去往了未来。

友情补充一下,年号是平成。

这个事实难免让他们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但是冷静下来想一想,好像事情的发展也并不是那么的无厘头。

仗自己有着在东京乱跑乱玩一年的经历,五月一路带义勇走到了晴空树附近的小公园,随便找了个长椅坐下,开始分析起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所以这里是平成?”义勇看着摇曳的树影,忽然垂下了眸,小声说,“你之前生活的时代?”

五月很认真地一点头。

“没错。我想,我们之所以会来到这里,果然还是因为有这个东西的帮忙吧。”

五月把黑绳绕成几圈,放在手心里。原本悬挂着的那块奇形怪状的白玉已经碎成了渣,落在大正时代的浅草树林里。现在她手头所拥有的,就只剩下了这条黑绳而已。

当时,锚对这个东西的形容是“逃生路径”。他反复强调了好几遍,说是只要弄碎,就能够将她带回平成。

这话她一直都牢记于心,可不知为什么,在最初遭遇神鸣的时候,她却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还能用这种方式逃脱。

“唉……不管怎样,我们都没出事就不错了。”五月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苦笑,“安安全全地逃跑了就行,正好我们先前制定的方针就是逃跑。”

这么一想,他们姑且也算是完美地达成了目的呢。

虽然被打得很惨就是了。

五月的两边肋骨疼得厉害。她先前被神鸣用力丢在了地上,而后在降落到东京的时候又被重力甩到地面。连续两次的惨烈撞击,让她怀疑肋骨会不会已经裂开了——否则怎么会疼成这样。

每一次胸腔的起伏都会带动肋骨抽痛。她不敢用力呼吸,只好维持着浅浅的吐息,并暗自祈祷身上的伤口可以快点自我愈合。

除了伤得最惨的躯干,其他部位的情况倒是还好。没有明显的创口,就只有右腿被锈刀划出了一道口子而已,其余的都只是些小伤口,她没有放在心上。

义勇对自己的情况只字不提。五月甚至觉得他的话都比平时少了一点。

担心他是不是受了什么重伤,但又不怎么好意思把这份担心表现得太过明显,五月只敢偷偷地观察义勇。她垂下头,装作正在沉思的模样,其实目光却总是不自觉地飘到义勇身上。

他看起来好像没有什么很异常的地方,只是神情略显几分疲惫。暗红色的那部分羽织上有几滩水渍,零星点点,却几乎遍布了整个右侧的身子。

五月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这才不是什么水渍,而是从透过队服而渗出的血迹。

沉思的模样再也装不下去了,她倏地坐直身子,盯着义勇的手臂,想掀开他的衣服看看,却又不敢这么做。

再加上义勇一声不吭,让她更加心慌了。

“义勇先生,你的手……”连说话的尾音都不自觉地颤抖起来了,她努力稳住心绪,但却是愈发紧张了,“疼吗?要紧吗?唉……对不起,我实在太蠢了。怎么会直到现在才发现呢……”

想到自己的迟钝,五月心底就一顿恼怒。

义勇能感觉到她的焦急,不过这会儿疼痛感已经淡去很多了,虽然失血带来的指尖麻痹依旧没有消失,但他想应该已经无妨了。

“我没事。”他说,“不用担心。”

“可是这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不需要担心的模样啊!”五月现在已经从焦急变成了慌张,“要不要我带您去医院吗……不对不对,我忘记了,你不能去医院。”

现在的义勇,就是个纯粹的黑户——毕竟平成时代的档案记录里根本没有“富冈义勇”这个人。

别说见到医生了,估计连最基本的挂号都不行。

想到这一茬,五月的头就开始痛起来了。想要沉重地叹出一口气,可惜肋骨实在太疼,连喘气的动作都做不到。

五月团起身子,把脸埋在臂弯里,闷声说:“这也太糟糕了一点吧……”

锚还说会把他们接回去的呢,可这会儿却连他的一根头发都没有见到。

他们不会要一直留在这里,义勇也要当一辈子的平成黑户了吧?

单是想象一下这种可能性,五月就已经慌得不行了。

“也没有很糟糕。”义勇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幸好有你在。”

也幸好她对这里很熟悉,否则现在就要变成两个愣头青在陌生的地方胡乱跑了。

义勇的安慰让五月稍微振作一点了。她揉着手腕的淤青,在心里制定起了接下来的安排。

“我不知道现在是几月几日星期几,不过我猜应该和我从平成离开的那一天很接近——当然了,完全是我猜的。”她念叨着,“如果以这条信息为前提,那么我租的房子现在还隶属于我。也就是说,至少我们不用为去处而担心了。”

“嗯。”

义勇点了点头。到这一部分,他勉强倒是全部都能理解。

“公寓楼下有药店,我可以去买一点药和绷带回来,这样就算是没办法去医院,也多少能够处理伤口了。然后再等着锚过来,把我们带会大正。”五月的念叨告一段落,她用力一拍大腿,站起身来,“走吧,义勇先生。”

她不想浪费时间。

租住的公寓离这里不算远,如果坐公交车的话,三站就能到了。但由于五月没有平成时代的通用货币,且义勇还是个平成黑户,就只好步行前往了。

走过拥满了人的广场,能听到坐在喷泉边的街头艺人弹着尤克里里,唱起夏日风情的曲子,让义勇忍不住侧目多看了街头艺人几眼。

跨上天桥,汽车从下面驶过,随之一同到来的是呛鼻的汽油味。义勇悄悄屏住了呼吸,目不斜视地迈步前行,但不知道为什么,目光总是会被闪烁的车灯吸引过去。

他知道这里是一百年后的未来。

一百年,一个世纪,确实是一段不短的时光了。但他实在想象不到,世界会变得如此光怪陆离。

“义勇先生。”五月停下脚步,向他招了招手,“快跟上来,可别走丢了。”

五月觉得自己像是在带一个小孩似的,走走停停,还要不时地关注一下义勇的动向。她看到义勇匆匆忙忙地收回了视线,像是有些不太好意思似的加快了脚步。

义勇的足音在身后踏响,五月顿感一阵安心。

很莫名的,她忽然想到,平日里总是她走在义勇的身后。像今日这样由她走在前头,似乎是很少有的经历。

以平常的步调走着,三站路好像也没有那么远。公寓楼下的门没有锁上,一推就开了。

跟在五月身后,一路走到顶楼,右转第二扇门,就是她的公寓了。

五月习惯性地一摸口袋,然后发现了一个大问题。

“啊……我没有钥匙。”

钥匙在书包里,可书包早就已经和书包一起被五月收进了义勇家的柜子里。

场面一度显得有几分尴尬。

五月干巴巴地笑了几声,心里别提多丢人了。

“我……我去找个开锁的人吧!”她朝楼下一指,“您在这里等一会儿好了。别担心,很快就能搞定的!”

“找什么开锁的!白浪费钱!”

门口多出了一个许久不见的锚。他皱着脸,满脸不屑地像五月摆了摆手。

“往边上挪挪,我来!”

说着,他探出了一堆开锁工具,对着锁孔捣鼓了起来,俨然像是个行家。

五月被他熟练的动作吓到了。

“您会开锁啊……啊不对,您今天怎么换衣服了?”

上一次见到他时,他穿着的还是鼠灰色“布料很贵”的和服,看起来倒是人与人样的,这会儿却变成了宽松老旧白短袖配宽松老旧大裤衩,连脚上踩着的就都成了人字拖。

再加上一脸疲惫与皱纹,看起来活脱脱就是个中年老大叔嘛。

不过身着这番装束的锚倒是没觉得有哪里不对,甚至还面带骄傲地抖了抖身上的衣服。

“这叫平成特色!知道吗?”

五月不知道。但她能假装自己知道。

“对了。”她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是不是该把我们送回去了?”

“这个……这个问题吧,待会儿我们进去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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