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储荣努力镇静下来,打开工具箱,翻了翻,从里面找出一把开骨锯,想了想,觉得不妥,只得随手拿过被自己精心保养的手术刀,捏在手中,轻轻推开了门。
锈迹斑斑的大门发出难听的嘎吱声,这一声,迅速吸引了对峙中的二人。
趁杨队长分神之际,祝玉寒躺在地上高高抬起双腿,狠狠一脚踢了过去。
杨队长一时没反应过来,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这绝佳时机,储荣自然不肯放过这次机会,他抬腿冲过去,拿手术刀架在杨队长脖子上,一只脚用力踩住他拿枪的手。
杨队长疼的失了力,警枪从手中飞出,被储荣见势踢到角落里。
局势霎时被扭转,接着便听见祝玉寒惊喜过望的高喊声:
荣荣!你来救我了!
这一声略带倚望的喊声,却忽然让自己产生了强烈想哭的欲望。
但是在外人面前要忍住,对吧。
等我一下。储荣的声音很平静。
他单手脱下外衣,用衣服将杨队长双手反绑,从角落捡起他的警枪,并将大门用椅子顶住,忙完这一切,他才走到祝玉寒身边,用手术刀切断他手上的绳子。
杨队长还在那边叫骂着,祝玉寒解开绳子,得意笑笑,从储荣手中拿过警枪,看了看,故作惋惜道:
想不到杨队长您英明一世,最后落得这么个下场。
杨队长冷笑一声,别过头去。
现在怎么处理他。从乡下骑车骑了两个小时车的储荣是真的累了,脑袋嗡嗡作响。
嗯?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这个时候,祝玉寒才意识到突然出现的储荣为何能在深夜从土楼一路找到这边。
别说,还真有点感动。
就这么找来的。储荣打了个马虎眼,尸体已经运回基地,还在等解剖。
看看,如果这个杨队长肯说实话,那咱们就把尸体老老实实送回去,如果不肯说,计划照旧。祝玉寒疲惫地往椅子上一倒。
说真的,刚才我真的以为自己死定了。祝玉寒揉揉自己因长时间保持一个动作而变得酸痛的脖颈。
不会的。储荣笑笑,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
储荣说这句话的时候,祝玉寒着实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给霍桑他们发个定位,让他们现在想办法赶过来吧。祝玉寒连忙转移话题。
也好。似乎是察觉到祝玉寒的尴尬,储荣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你也累了吧,先在这儿休息一会儿,等霍桑过来我们再想办法。
储荣点点头,坐在那张年岁已久落满灰尘的旧沙发上,脑袋靠着靠背,望着头顶的白炽灯发起呆。
通知过霍桑,并叮嘱童嗣务必看好尸体,祝玉寒也往旧沙发上一靠。
踌躇半天,祝玉寒才开口道:今天真的谢谢你了,多亏了你。
储荣没说话,呼吸声很轻,似乎是睡着了。
祝玉寒扭头看了眼,接着,储荣的脑袋就靠了过来。
他睡着了么?他是真的睡着了还是装睡,为什么找的这么准。
祝玉寒尴尬地挪了挪身体,刚打算离开,就听储荣几乎轻不可闻的一声:
就这一次。
就这一次?是什么意思?是指他只会就自己一次,以后再也不揽这档子破事,还是就只再靠一次。
祝玉寒不敢动了,浑身紧绷,任由储荣靠在自己肩头。
他好像真的太累了,没一会儿便听到了均匀而平缓的轻鼾声。
其实很多时候,储荣都是令人觉得心疼的,他永远都是这个样子,什么都不说,所有事情都是一个人藏在心里,你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或者说,他想要什么,从未听他提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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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靡它(17)
祝玉寒就一直保持那个动作一动不动,任凭四肢麻木,他怕稍微有点动静会惊扰储荣。
储荣睡眠很浅,而且经常会莫名其妙半夜醒来,有时还会说梦话,至于说了什么,祝玉寒着实听不清,但是偶尔有那么一两次,会听到他在梦中笑,那种突如其来的,甚至会让人感到一丝惧意。
而这次,储荣很安静。
他不像傅怀禹,天天只会臭美,想尽一切办法在不用香水的情况下把自己弄得香喷喷的,储荣会喷香水,但却是那种连香味都算不上的香水冥府之路,那种让人闻到心生抑闷的味道。
杨队长还在那边不停蠕动企图挣脱捆绑,祝玉寒死死盯着他,生怕这鸡贼的偷跑了,也不敢睡,打算一直等到霍桑他们过来。
而霍桑那边,同储荣差不多的情况,打不到车,也无人去送他,霍桑四处环望一圈,看到了停在房前的老式自行车
但霍桑没这个毅力,好不容易骑出村子,恰好碰上顺风车接单,他把人家的自行车扔在那荒郊野地就上了顺风车。
那司机是个秃头大叔,称和家里人闹了矛盾,年也不过了,一气之下就要回市里。
霍桑坐在后面,面无表情听着大叔聊着家长里短,听得他昏昏欲睡。
小伙子,这么晚了你去县城警局做啥。大叔话锋一转。
有点事。霍桑睁开迷蒙的双眼,随口答道。
我当然知道你有事,没事谁去警局啊,能不能告诉大哥我,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哪里又大叔继续喋喋不休,完全不顾理霍桑越来越臭的脸。
这次,霍桑干脆不理他。
小伙子,别怕,有事就跟我说,我能帮你的。大叔大包大揽,牛皮快要吹上天。
霍桑嘴角抽抽:大哥,红灯了,好好开车,别说话。
你这小伙子真有个性啊,我喜欢!不过大哥说真的,就县城那警局,还是算了,你要是真有事,还不如找我,说不定我还能替你解决个一块半毛的。
大哥听您这么说,您来头不小。
本是一句暗讽的言辞,不成想,大叔当了真。
别看我头发少,这都是先前读书累的,不然今天也不会爬进检察院。大叔嘿嘿一笑,打开歌单,放了一首舒缓的轻音乐。
感情打车时候听司机吹过的牛,都是真的。
这一次,霍桑没有再摆冷脸,而是笑得像朵花儿一样凑了过去
永安的天气总也不安分,刚晴了没一天,晚上又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
雨声渐响,雨势逐渐收不住,一声响雷,惊醒了正靠在祝玉寒肩头小憩的储荣,他惶恐地坐直身子,似乎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他看了看身边也已经睡着的祝玉寒,以及还在不死心奋力挣扎的杨队长,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来到了县城的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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