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 / 2)

gu903();周玲冷声道,我也没说错啊,你们这些当长辈的,也该好好劝劝他。都二十一世纪了,别那么迷信了。有些事情求个心安讨个好兆头我理解,但过了就是封建了。神神鬼鬼的,说了那么多年,你们谁碰着了?

陈厚忠一家一直和命家来往密切,可以说三溪镇内,没人比他们更信任命家人了,要是命家人哪天说点啥,他们肯定第一个出来附和的。所以现在一听周玲这些话,陈厚忠心里就老大不爽了,有些事,你没遇过不能说就不存在,只是你运气好。我们活了几十年了,又不是傻的,你真以为我们都是偏听偏信的吗?封建的确要不得,但老神仙一家,确实是有本事的,以后你遇到些什么,还是得回来找小神仙。

王春华也跟着道,周玲,听婶子一句话,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是我们村里人看大的,我们还能骗你不成?

你们知不知道,外村人都怎么说我们三溪镇人?神神化化,还活在五六十年代的老封建产物。周玲越说越激动,声量直接拔到了最高。

那是他们不懂,胡说八道!陈厚忠掷地有声,振振有词地道。

你们真是冥顽不灵!周玲气得冷笑。

王春华力挺自己丈夫,站出来道,我看啊,冥顽不灵的是你。

周玲还想说什么,但被冯桂凤拉住了,行了,玲子你少说两句。

妈!周玲不悦,见冯桂凤怒瞪自己,一股无名火跟着就上来了,又委屈又生气。

一旁看了半天戏的小五,瞅了瞅众人,低声嘀咕了句,我觉得这周玲说得挺对的,一个八字,哪有那么玄乎。

吴蔚警告般看了小五一眼。

命行役也不喜欢一直被人质疑,眸子垂落,语气变得极为冷淡,一个人的八字,能算出来的东西可不少。真正有本事的人,单凭生辰八字就能断人生死。

又是生又是死,众人听得一阵心慌。

气氛有一瞬僵滞,对命行役抱着质疑的小五和周玲下意识咽了一口水,有一瞬竟差点怀疑自己是不是错了。

过了一小会,冯桂凤先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对命行役道,小神仙对不住啊,你玲姐就这臭脾气。你仔细再看看,真没啥问题?

命行役把纸条递了回去,神态又恢复了往日的云淡风轻,没问题,你们回去就可以好好筹备婚礼的事了。

行,那就好那就好。冯桂凤连连道谢,最后临走前,还拉着命行役道,小神仙,你玲姐的婚礼记得来啊,这两位是你朋友?到时候有空也来坐坐,凑凑热闹,我给你们留位置。

莫名被CUE的吴蔚和小五还没来得及拒绝,冯桂凤便拉着周玲风风火火的走了,她怕再不走,周玲能把人全得罪死。

冯桂凤母女走后,气氛瞬间自然许多。

王春华忍不住抱怨起来,这周玲咋回事啊,小时候和小神仙你感情不挺好的?以前真是到哪都带着你,亲弟弟都不如你,还嚷嚷着跟你爷爷学画符,现在倒好,张口闭口就是我们封建我们迷信。

吴蔚想到刚才周玲对上命行役就跟吃了炮仗的模样,有些微诧。

陈厚忠点点头道,我也记得,那时候要是谁欺负小神仙,周玲第一个就上去和对方干架,不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周玲就不怎么和小神仙来往了,这几年更是连三溪镇都很少回来。

吴蔚听到这,默默地把视线落到了命行役身上,怀疑命行役是不是对周玲干了什么。

命行役对上吴蔚目光,无辜眨了眨眼,表示自己真的什么都没干。

而走在回家路上的冯桂凤母女,也在说着话。

冯桂凤数落周玲道,你这脾气真该改改了,小神仙哪里得罪你了?这几年凡你见着人家都冷嘲热讽的。

妈,你不懂。

周玲心里原本还带着点歉意,但一想到小时候在学校画符被人骂骗子的事,那点歉意就淡了下去。而且转念想到命行役堂堂一个研究生,窝在小山村当神棍,就有些恨铁不成钢。

冯桂凤见状,知道劝不动周玲,叹口气也就由着她去了。

在陈厚忠家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饭,吴蔚也和众人告辞,回了西南。

吴蔚离开后,命行役的生活又回到了原样,并没有因为吴蔚的出现和消失带来任何变化。

半个月后,周玲和冯桂凤送来了之前说好的结婚请柬,一式三份。除了命行役外,另外两份分别给有过一面之缘的吴蔚和小五。

冯桂凤道,记得把你那两个长得很好看的朋友叫来,我位置都给他们留好了。

命行役哑然,他连吴蔚的联系方式都没留,别说把请柬送过去了,人以后有没机会见到都难说。

冯桂凤不知道他和吴蔚之间的弯弯绕绕,把话带到就准备离开,她还得给村里其他人送请柬呢。

周玲在走之前,神态难得的平易近人,我之前态度有些问题,我道歉。不过我也是为了你好,老神仙年纪大,也就算了,你一个大学生真的不考虑找份正经工作?我朋友那边刚好有个岗位缺人,我给你联系方式,你试着投一下简历吧。

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命行役婉言拒绝。

周玲没料到对方会拒绝,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我看你真是画符画傻了!靠装神棍你能赚几个钱?

命行役叹气,玲姐,我不差钱。

你就倔吧你。周玲甩手离开。

命行役看着生气离开的周玲,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他知道周玲是好意,但他又没法跟周玲细说自己干的工作到底有多特别。

最后,命行役看着桌上的三张请柬,只拿了一张放在醒目的地方,剩下的都扔在了抽屉底下。

之后又过了一段日子。

一日,命行役如常早起锻炼和画符。而就在他符画到最后一笔的时候,屋外突然传来了炸了锅般的吵闹声。

命行役出门一看,便看到前面不远的一栋房子前围满了人。房子的主人命行役认识,叫陈爱国,四十来岁,早年离异,有个读初中的儿子。在命行役的认知里,陈爱国憨厚老实,勤奋木讷,不是惹事的人。

至于围了陈爱国房子的那批人,命行役虽说不上认识,但也有些眼熟,如果没记错,那些人分别是隔壁村的石家村和小山村的村民。

看着眼前的场面越闹越大,命行役皱了皱眉,正巧瞅见不远处站着看热闹的陈小丁,便把人抓了过来询问。

陈小丁嘴里吃着糖,含含糊糊说道,好像是陈方惹了什么事。

一旁走过刚好听到他们对话的李丰盛,插嘴进来说道,小神仙你应该知道平时和陈爱国那儿子走得很近,同个学校的三个男生吧,我记得叫石威、罗大横和罗五洲来着。听说啊,昨天晚上他们三个放学回去后,吃着吃着饭突然就晕倒在了饭桌上,怎么叫都叫不醒。他们三个这么一晕,大人不就慌了吗,正打算打120时,石威三人又突然醒来了,只是醒来后,人就变得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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