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会吗?”林北砚低头咬住他的耳垂,故意撞得臀肉啪啪作响,轻笑道,“听齐思远说给你发了那种片子……是不是自己弄过了?”
苏怀安顿时臊红了脸,支支吾吾地说没有。
何止是弄过。
还是一边想着哥哥在肏他一边弄的。
“真没有?”林北砚握着这根略显秀气的东西,漫不经心撸了几下,忽然用指腹重重碾过顶端,刺激得苏怀安弓起腰尖叫一声,连尾音都变了调,“别跟我撒谎。”
“我……我没有。”苏怀安哼哼唧唧地说着,腿间夹得更紧,讨好似的往林北砚怀里蹭,“哥哥帮我,想要哥哥帮我弄,好难受……”
林北砚这才放过他,握住那玩意儿快速套弄起来,下身也配合著一次次顶开滑腻的腿间,在享受快感的同时不断戳刺着苏怀安的囊袋,让他止不住地颤抖呻吟,没多久就泄在了林北砚手上。
林北砚倒没笑他快,压着那两条细腿又弄了很久,最后快到的时候才抽出来,将一股股精液射在苏怀安白嫩的屁股上。
完事后苏怀安趴在枕头里没动,感觉到微凉的液体滑进臀间缓缓流下去,像是被射在里面一样,脸就有点儿红。林北砚抽纸巾过来给他擦掉了,拉好睡裤,又拍拍他的屁股说别趴着,翻过来睡。
苏怀安还是趴着,声音很闷,委屈巴巴地说屁股疼。
林北砚听着好笑,躺下来说我又没进去,你疼什么疼。
苏怀安把眼泪都抹在枕头里,声音很小地说撞得疼,林北砚就伸过手去揉了两下,知道他只是撒娇也没多认真,揉完说疼的话下次别做了,苏怀安就立刻窸窸窣窣挨过来,抱着他的手臂说不疼不疼,下次还要做。
林北砚没再理会,也没抽回被苏怀安抱住的手,望着天花板酝酿睡意。
快困的时候感觉苏怀安又挨近了些,小心翼翼把自己盖着的被子匀到他身上,见他睁眼看过来了,又倏地收回手藏在胸口里,问哥哥今晚还去他房间睡吗。
林北砚看了他一会儿,让过来,苏怀安就乖乖挪过去了,被林北砚伸手搂到怀里,一起盖着这张并不算宽的被子。
“睡吧。”他说,“再吵不管你了。”
19.
高三生周六要继续回学校补课,大清早的闹钟把苏怀安也吵醒了,抬头发现林北砚的手臂还搭在他腰间,脸上一副刚醒过来的样子,立马又闭起眼装睡,想在哥哥的床上多躺会儿。
林北砚倒没管他,起床换好校服洗漱完,很快就离开了房间。
直到楼下传来开关门的声响,苏怀安才卷着被子往前挪了挪,把脸埋进哥哥的枕头里,磨磨蹭蹭又睡了个回笼觉。
再醒来时已经接近中午了,爸妈出差还没到家,做饭的阿姨周六休息,苏怀安抱着被子在床上胡乱翻滚了几下,最后自己爬起来叫了外卖,一边给哥哥整理床铺一边回想昨晚的事。
本来他是担心会吓到哥哥的,结果哥哥非但没对他反感,看着好像还挺喜欢的,否则也不能抱着他睡了一整晚。
……再说,就算哥哥现在不喜欢他也没关系,只要他活儿够好,让哥哥慢慢习惯他,变得离不开他,以后再也不能去找别人就行了。
苏怀安点点头,抱着自己的枕头回房间放好,下楼等外卖去。
自这天开始,兄弟俩之间便多了一层见不得光的关系。
多数时候是苏怀安主动的,趁爸妈出差不在家偷偷跑到哥哥的房间,脱光了趴在被子底下勾引他。
林北砚一般不会拒绝,偶尔碰上没心情的时候就冷着脸捡起床边的衣服丢到苏怀安身上,叫他穿好滚回去睡。
要是苏怀安敢不听话,下次再做林北砚就绝不会再碰他,只让他用嘴或手帮自己弄出来,然后把人赶回房间去,让他自个儿解决。
第一次真正做是在半个月后,苏怀安硬拉了林北砚陪他逛超市买吃的,故意当着林北砚的面往购物车里放了一瓶润滑剂和两盒避孕套,勾得林北砚当晚回去就把他给办了。
过程挺疼的,爽也不太爽。
唯一让苏怀安高兴的是哥哥最后射在了他里面——因为避孕套买得太小没用上。
射得很多,也很满。
稍微一动就会从里面流出来,像失禁一样,臊得苏怀安都不敢起来,红着眼眶跟林北砚撒娇,说要哥哥抱自己去洗澡。
结果在浴室里又做了一次,出来也是林北砚抱他去的床上,抹完药才睡,半夜里做梦都哭着哼哼屁股疼,把林北砚吵得没辙了,只好搂过苏怀安又是揉屁股又是拍背地哄,哄了好久人才肯消停下来,老老实实地睡觉。
后来再做苏怀安就没那么疼了,不知是林北砚技术见长还是他的身体适应了,渐渐也能靠后头体味到别样的快感。有几次甚至被他哥抓着手压在床上硬生生肏射了,浓稠的精液沾了满身,心口痉挛似的发着疼,就像小时候为了证明自己没病跑完一百米晕倒前那种近乎窒息的痛快。
苏怀安有时会觉得自己仿佛得了性瘾,总想跟哥哥亲近,动不动就容易起反应,想要被哥哥抱,想张开腿求哥哥肏进来,在教室,在洗手间,在小树林,在学校里的任何一个地方,淫荡又无耻。
他害怕哥哥知道这些会讨厌自己,所以总是压抑着,等到夜里躺在哥哥的床上,才不知羞耻地肆意求欢。
哥哥是他的药啊。
一边治着他的心病,一边令他沉迷上瘾。
逃不掉的。
这世上只有哥哥能够解救他。
……也只有哥哥会救他了。
20.
国庆假期高三只放3天,林北砚没什么去玩的心思,每天闷在自己房里做作业。
苏怀安倒是想过去找他,碍着林父和苏虞这几天都在家不敢乱来,只好也闷在房里做作业,每天睡前发微信没话找话地跟哥哥瞎聊。本来还想试试phonesex的,结果刚讲两句就被他哥识破了,语气冰冷地叫他赶紧去睡觉,别整天想这些有的没的,也不嫌害臊。
苏怀安哦了一声,挂断后找了段之前和哥哥做爱时偷录的音频,插上耳机,边听边把手伸到裤子里上下套弄,最后在那道低沉沙哑的粗喘中射了出来。
等林北砚回学校上课后,林父带着苏虞母子去了趟旅游,7号下午才回来,因为公司有事急着要处理也没能回家歇歇,只把苏怀安送到社区门口放下,紧接着就跟他妈一起赶回了公司。
往常放学苏怀安都不敢一个人走,这会儿放假人少就更不敢了,拖着行李给林北砚打电话,问哥哥能不能出来接他。
林北砚卷子做到一半不想被打断,敷衍地应了两声,挂电话后却没动身,只当苏怀安一直等不到他就会自己回来了。
结果整张卷子都做完了还没听见声响,林北砚放下笔,眼看着外边的天也黑了,抓起手机和钥匙就匆匆出了门。
跑到社区门口的时候,苏怀安正蹲在路灯杆下抱着腿发呆,旁边竖着一个和他差不多高的黑色行李箱,像是第一次离家出走又不小心迷路的叛逆小孩儿,明明做了错事,却因为犯错的方式过于笨拙而显得有些可怜。
或许他们都是一样的。
母亲和他在父亲的心里永远排在苏虞母子俩后面,而苏怀安前面也永远排着他父母最最重要的工作。
没有谁比谁得到更多。
母亲在世时可能还曾给过他多一些的关爱,苏怀安却从小就知道应该把紧急联系人设置成急救电话,而不是自己爸妈的手机号码。
林北砚走到行李箱旁,叫了苏怀安一声:“蹲着不累么?”
苏怀安才回过神,等了将近两小时也没半句怨言,抬头就笑着冲他叫哥哥,说自己没蹲多久,之前一直坐在行李箱上等,后来硌得屁股疼了才想下来蹲会儿。
林北砚让他赶紧起来,苏怀安说腿麻了起不来,伸手让哥哥拉他。林北砚握着他的手猛一用力,人是站起来了,可因为大脑供血不足眼前发黑没站稳,又直接栽到了他的怀里。
“苏怀安。”林北砚扶着他的肩,感觉到两条手臂立刻收紧抱住了自己的腰,忍不住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等到这么晚骗他来找人。
故意撞到他身上骗一个拥抱。
故意装可怜,故意惹他心疼。
让他明知被骗也无法推开。
苏怀安没有回答,埋着脸在林北砚的胸膛上蹭了蹭,再抬头时眼眶都有些红了,跟只兔子似的,眼巴巴望着他哥说:“……我以为哥哥不管我了。”
“管你什么,”林北砚任苏怀安抱着没动,“是不认路还是脚崴了?”
苏怀安不说话,下巴抵在林北砚的胸口,很慢地眨了两下眼睛,蓄在里头的泪就滚出来了,顺着眼角滑进头发里消失不见。
“又哭。”林北砚把他摁回怀里,揉了揉那头柔软的黑发,叹气道,“自己不肯走回家,还跟我委屈上了?”
“我没有。”苏怀安抱紧林北砚,声音闷闷的,“就是……有点儿害怕。”
他刚上初中那会儿对学校附近不熟悉,有一次走错路碰到了个满脸胡茬、浑身酒气的流氓想要强暴他,把他抓到没人经过的死胡同里压在地上又亲又摸,结果扒了裤子发现这是个臭带把儿的,恶狠狠甩了他一巴掌才起身离开。
“……我妈知道后给我办了转学,又专门请人负责接送,没再让类似的事情发生。”
苏怀安吸了吸鼻子,脸还埋在林北砚的怀里,又湿又热地贴着他。
“但每次经过街巷我还是会害怕,会想起那天的情景……那人力气太大了,我跑不过他,也挣不开那两只脏手,想喊救命的时候被堵住嘴了,没办法喘气,心脏就疼得像快要死掉一样……”
林北砚听他抽抽噎噎地说着,抚在后脑的手往下滑,安慰似的捏了捏苏怀安的后颈,又给人拍了会儿背,最后从自己裤兜里摸出一块不知几时塞进去的奶糖,撕开包装纸,掐着苏怀安的脸把糖喂进他嘴里。
“腿还麻么?”林北砚说,“不麻就回去了。”
苏怀安含着奶糖摇摇头,看林北砚拖过他的行李箱往前走,连忙小跑几步跟上,借着傍晚路灯未开的昏暗偷偷拉住另一只手。
林北砚也没有甩开他,一直牵着他回到了家。
晚上做爱的时候林北砚难得温柔了一次,面对面把苏怀安抱坐在自己怀里,一边自下而上地挺腰顶弄,一边含着苏怀安的耳垂问他哪里被碰过。
苏怀安每说一个地方,林北砚就低头在那个地方落下一个吻,用温热湿红的印子盖住那人曾经留下的痕迹,将过去所有不堪的记忆统统抹除,只让苏怀安记住他今夜给予的抚慰,记住被他钳在怀里弄哭的快感,记住两人浑身汗湿紧密相贴着抵达的高潮。
结束后苏怀安赖在林北砚身上不肯起,黏乎乎地说想跟哥哥一起睡。林北砚笑他说不是刚睡过么,苏怀安就不说话了,歪着脑袋靠在林北砚肩上舔他脖子,跟奶猫儿似的,还故意扭腰上下蹭着他哥那儿,被他哥抽了两下屁股说别闹了才消停,委委屈屈地要哥哥抱他回房间。
林北砚没说什么,耐着性子抱苏怀安起来穿衣服,又一路抱着他回房躺下。
苏怀安懂得适可而止的道理,拉高被子蒙着半张脸,只露出两只眼睛看着他哥,说哥哥晚安,明天见。
林北砚嗯了一声,顺手帮他拧灭了床头的灯,起身离开房间。
关上门时正好撞上林父和苏虞回来,见他站在苏怀安房门前都愣了愣,大概是觉得时间太晚了,问他去弟弟房间做什么。
林北砚原本懒得搭理,不过见夫妻俩一脸如临大敌生怕他欺负弟弟的模样,心里又觉得好笑,扯着嘴角道:“只是讲题而已。”
“哦……哦,讲题啊。”林父干笑两声,“那也别学太晚,注意早点休息。”
林北砚回了句知道了,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21.
国庆假期最后两天安排高三月考,各科组老师加班加点拼命改卷,隔天就公布了成绩和级排名。
林北砚跟上次差不多,还排在二十多名,齐思远倒是进步了不少,顺利挤回级前五十,不光从老妈那儿赎回了宝贝手机,午休也能继续回宿舍睡觉去了,乐得走路都带风,还有闲暇操心林北砚下周的生日怎么过,提议要不叫几个熟的玩得好的一起吃顿饭,否则等毕业后估计就没机会再聚了。
林北砚对此兴趣缺缺,敷衍地应了一声让齐思远负责找人定地方,坐他旁边默默听着的苏怀安却留了心,私下找齐思远问好林北砚生日是在哪天后,提前到学校附近的烘焙店订了蛋糕,打算给他哥一个惊喜。
本来跟店里说好要直接送到家的,结果中午收到他妈的信息说夫妻俩临时要出几天差,晚上不回家吃饭了,苏怀安怕蛋糕到了没人签收,又想避开林北砚不让他知道,只能借口说要去见个以前的朋友,今天就不跟哥哥一起回家了,惹得林北砚还多问了几句,不知是吃醋还是纯粹关心他。
苏怀安自作主张地认定是前者,并心情很好地翘掉了最后一节自习,混在比高中早放学的初三生里离开学校,先去面包店等十几分钟取到了蛋糕,又到隔壁超市买了点儿零食,左一袋右一袋地提着,怕公交车上人多会把蛋糕挤坏,索性打了辆出租车回去。
到巷口的时候出租司机说不往里开了,再绕路赶不上交班,苏怀安就只好付钱下车,自己提着东西走进去。
接近六点的天已经擦黑了,小街上的路灯却还没开,只能就着太阳落下前那点儿昏沈的光看路,甚至也找不着多一个人在附近走的。苏怀安有些害怕,虽然知道可能只是心理作用,但还是忍不住给哥哥打了个电话,问他现在回到哪儿了。
林北砚说还有两站,苏怀安哦了一声,又开始没话找话。
挺无聊的。
不过林北砚一直没挂,等到快下车才打断苏怀安,说先挂了。
苏怀安没缠着他,说好,但不知怎的忽然惊叫一声,紧接着通话就断了。
再回拨也是语音提示已关机。
林北砚有种不祥的预感,车门一开就抓著书包飞快地往巷口跑,跑到离家几十米的地方看见扑倒在地上的苏怀安,也不知是吓懵了还是起不来,连忙过去看他有没有受伤。
“哥……哥哥。”苏怀安声气很弱地叫了林北砚一声,“你回来啦。”
“嗯。”林北砚检查过没扭伤,慢慢扶苏怀安起来,“哪里疼?”
苏怀安摇头说没有:“只是被电瓶车刮到,摔了一交而已。”
他身上穿着夏季校服,露出来的手肘和膝盖都擦破皮了,渗着血珠,脸上也蹭了点儿灰,像只脏兮兮的可怜小猫。
gu903();小猫嘴上说着没事,眼泪却掉了下来,林北砚问他哭什么,他才默默埋进林北砚的怀里,说哥哥对不起,我把你的蛋糕弄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