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砚一愣,也才看到散落在巷墙边的零食和蛋糕盒——盒子还是好的,但照这翻侧的角度来看,估计里头的蛋糕已经摔塌了。
“你给我买的?”他摸摸苏怀安的后脑勺,心里不知怎的有些酸软,“特地避开我是为了去拿蛋糕?”
苏怀安还在哭,吸了吸鼻子,鼻音很重地嗯了一声。
林北砚没再说什么,拉开苏怀安往他脸上按了张纸巾,叫他自己擦,然后走过去墙边,把地上的东西一样一样捡回购物袋里,蛋糕盒单手拎着,回来看了苏怀安一眼,问他还能不能走。
“……能。”苏怀安还没娇气到擦破点儿皮就要哥哥背,擦干净脸就快步跟上去,“哥哥,那个蛋糕……”
“不是没脏么。”林北砚淡淡道,“晚上一起吃吧。”
22.
到家后林北砚没动那蛋糕,连着盒子一起先放进冰箱,然后让苏怀安去洗澡,洗完过来给他上药。
苏怀安哭了一路,鼻子还有点儿堵,说话难受,所以点点头就回房间拿衣服去了。
洗完出来鼻子不堵了,心情也好了些,见林北砚坐在客厅沙发上看书,手边放着棉签和碘酒,苏怀安就趿拉着拖鞋哒哒哒过去,坐下一转身,把两条露在短裤外细细白白的腿搭在林北砚大腿上,还故意用腿弯蹭了蹭他裤裆的位置,笑眯眯地卖乖:“哥哥给我上药吧。”
林北砚看了他一眼,放下书,心道阿姨还在厨房那儿进进出出,这小兔崽子也不怕人看见,胆儿挺大,拿过棉签蘸了碘酒就往苏怀安膝盖上涂抹。
“嘶——”苏怀安疼得抽了一下腿,委委屈屈地靠到林北砚肩上,用前额抵着他蹭,“哥哥轻点儿,疼。”
“疼就忍着。”林北砚没什么表情地说,“再乱动你自己抹。”
苏怀安不敢动了,靠着林北砚低头玩手指,等抹完膝盖换手了才伸过去,又巴巴盯着林北砚的脸看。
“好看么。”林北砚抹完一边抬起头,让他换另一边手过来。
“好看。”苏怀安诚实地点点头,垂着眼小声嘀咕,“哥哥长这么好看,应该有很多人喜欢吧?”
林北砚倒也不否认,随口嗯了一声。
“那哥哥有喜欢的人吗?”苏怀安问他。
“怎么,”林北砚扯着嘴角,手上动作不停,“有的话你要给人腾地儿?”
苏怀安心想才不是呢,他会把那个人暗中赶走,让哥哥永远不能跟别人在一起。
“嗯……”苏怀安扁扁嘴,语气有点儿闷,“如果哥哥碰到真心喜欢的,我就不和哥哥做那种事了。”
他没看林北砚的表情,只是声音很低,佯装出懂事的样子说:“……我不能给哥哥当小三儿。”
林北砚顿了顿,大概是想到几个大人之间的破事,直到抹完药才开口:“没喜欢,瞎想什么。”
正好阿姨出来喊吃饭了,见弟弟这么粘着哥哥坐还夸他俩感情好,才相处了一年多就比人家十多年的兄弟要亲。
林北砚没说话,苏怀安倒是冲阿姨乖巧地笑了笑,然后拉着哥哥的手去饭厅吃饭。
晚饭后阿姨在厨房洗碗,林北砚坐在沙发一边看手机,跟齐思远聊了会儿周日出去吃饭的事,苏怀安就在另一边抱着膝盖看电视,也不知想看什么,老拿遥控器换来换去的。
两人都有些心不在焉。
等阿姨走了,林北砚才把手机放回兜里,问苏怀安想什么时候吃蛋糕。
苏怀安说想现在吃,林北砚就让他收拾一下茶几,起身去拿蛋糕。
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打开盒子看到里面的惨状时,苏怀安还是忍不住有些难过。
蛋糕歪了,面上的水果和巧克力装饰撒下来大半,写着林北砚名字和祝福语的牌子被压成了两块,连字都糊得看不清了。
“写的什么?”林北砚见他盯着那块巧克力牌看,捡起一块塞到他嘴里,又往蛋糕上插了三根蜡烛,点上火。
苏怀安抹了抹眼睛,硬是往林北砚嘴里也塞了一块,边吃边说:“祝哥哥高考顺利,万事如意。”
“嗯。”林北砚把巧克力吃完,“唱生日歌吗?”
苏怀安问哥哥想听吗,林北砚说随便,不过很久没听过了,苏怀安就红着脸,小小声给他唱了一首生日歌,唱完又让哥哥许完愿再吹蜡烛。
林北砚笑他幼稚,但还是闭上眼许了愿,吹蜡烛前忽然想起什么,问苏怀安生日过了没。
小兔崽子来他家已经一年多了,印象中好像也没见他过过生日。
“嗯,7月3日。”苏怀安说,“就上学期期末考那几天,我自己都不记得过了。”
林北砚伸手捏他的后颈,把人带近了点儿,让他也来许个愿望。
“……哥哥?”苏怀安转头看他。
“今天先补过一次。”林北砚说,“下次会记得的。”
苏怀安说好,大概是高兴过了头,连愿望要在心里偷偷许都忘了,直接当着林北砚的面低声念道:“希望哥哥能吻我。”
他和哥哥做过最最亲密的事,却从来没得到过哥哥的一个吻。
或许在哥哥心里只有跟真正喜欢的人才可以接吻吧。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等到那天,又什么时候才会等到,但还是想在哥哥给他补过生日的今天,短暂地实现一次。
……哪怕是骗他的也无所谓。
“吹蜡烛吧。”林北砚说。
苏怀安嗯了一声,和哥哥一起吹灭蜡烛,然后飞快地拿叉子挖了块草莓放进嘴里,怕自己忍不住鼻子发酸。
林北砚也叉起一块,漫不经心地蹭了些奶油上去,却又不吃,只问苏怀安甜不甜。
“甜啊。”苏怀安转过脸来,“哥哥要喂我吃吗?”
林北砚说想得美,把草莓喂进自己嘴里,在苏怀安气呼呼准备挖下一块时钳住他的下巴,低头吻住了那两片润红的唇。
23.
清甜的果肉混着奶油被卷入两人的唇舌间,不停挤压出更多的汁水,有些被咽了下去,有些则因为吞咽不及而溢出嘴角,一点点滴落在白净的校服衣襟上。
苏怀安在接吻方面是新手,毫无技巧可言,只知道跟着林北砚学,舌头顶进来的时候就仰头迎合,退出去的时候就缠着人不让分开,或是用舌尖引诱似的舔着林北砚的唇,仿佛在品尝世间最甜蜜的糖,而后又迎来更深更激烈的吻。
被压倒在地毯上时苏怀安挣扎了一下,推着哥哥说蛋糕还没吃呢,林北砚让他别急,拿叉子挖了一块蛋糕堵住这张嘴,三两下脱掉苏怀安身上的校服和内裤,将手边没吃完的奶油蛋糕一点点涂满他赤裸的颈项和胸腹。
这过程实在太过羞耻,苏怀安浑身都发了烫,呼吸急促,只觉得自己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被按在砧板上涂抹酱料。
冰冷的叉子缓缓划过他的身体,甚至不时搔刮着他的乳尖,以顶端戳刺直到挺立变硬,然后被湿热的唇舌含进嘴里仔细品尝,将两颗熟透的小小莓果吸得烂红。
“哥哥,别……唔……”苏怀安止不住地颤栗,满脸潮红,明明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不由自主弓起腰,将乳尖更送入林北砚的嘴里,迷乱道,“哥、哥哥,别玩我了……好难受。”
“哪里难受?”林北砚把他胸前的蛋糕舔食干净,顺着细瘦的腰线慢慢往下,还抽空又喂了苏怀安一小块蛋糕。
“下面……唔。”苏怀安被塞了满口,含糊地跟他哥撒娇,说下面难受,要哥哥摸摸他。
林北砚笑了一声,起身将余下的蛋糕都拿过来,全抹到了苏怀安的小腹和性器上,微凉的温度让苏怀安腿间那小东西愈发直挺挺的,像半融化的香草冰淇淋,可爱得叫人想一口吞掉。
“唔……哥哥……”
苏怀安仰头闷哼,蜷缩的指尖紧紧抓着身下的羊毛地毯,一想到哥哥此刻在做平常只有自己肯对他做的事就羞得不敢往下看。
可偏偏又管不住眼睛,一边急促喘息着一边低头去看,只见哥哥伏在他腿间上下吞吐着,因为性器尺寸不大的缘故,每次都能尽根没入嘴里,吸紧、深喉,然后再缓缓吐出来。
偶尔还会用齿关轻轻刮过顶端的小孔,或舌尖前后拨弄挑逗,让苏怀安被前所未有的快感席卷全身,无处可逃,没多久便尖叫着泄在了他哥嘴里。
量不太多,微咸,林北砚咽下去了,又俯身舔掉苏怀安身上残余的奶油,跟他接了个说不清味道的吻。
但总归是喜欢的。
苏怀安在心里默默想着。
这是哥哥给他的第二个吻。
进入的时候苏怀安有些难受,大概是做太急了没扩张好,一直蹭着林北砚的脖子说哥哥我疼。
林北砚拍了拍他的屁股说放松点儿,边挺腰肏弄边吻着他,变换着角度狠狠碾过甬道内的那处凸起,叫苏怀安忘了疼忘了胀,本能地用力收紧小腹,感受着深入而沈猛的撞击,一次次被林北砚推向快感堆叠的浪潮。
后来林北砚抱苏怀安去浴室清理的时候又做了一次。
单薄体软的少年被抵在挂满水珠的瓷砖上下耸动,抓出指痕的细白双腿环在抱着他的男人腰间,随抽插的动作微微晃动,夹不住地往下滑,很快又被男人架到臂弯上,将他压得更紧,顶得更深。
“唔,唔……”
热水开到最大淋着两人交叠的身体,苏怀安被水砸得喘不上气,心脏难受,就往前靠到林北砚的怀里,慢吞吞地套弄自己的性器。
从这个角度可以很清晰地看见哥哥身下那根紫红充血的阴茎,看见自己被撑开的后穴是怎么把这东西吃进去的,就像一张饥渴的小嘴,张着红艳艳的唇包裹住粗大的性器,不停收缩绞紧,然后被狠狠凿开,一次又一次地贯穿着他。
太深了。
苏怀安脑子里嗡嗡作响,根本无法思考,只觉得五脏六腑都仿佛错了位,过于猛烈的快感让他爽得头皮发麻,同时也紧紧攥住了他的心口,让他生出另一种窒息般的快感。
“哥哥……哥哥……”
苏怀安一遍遍地叫着,声音像是在哭,也像是讨好,林北砚抬手捏了捏他的后颈,跟逗猫儿一样,在苏怀安抬起头时吻住了他。
第三个。
“疼?”林北砚看着苏怀安湿红的眼尾,故意用指腹摩挲着揉得更红,“哭什么。”
“没哭……不疼的。”苏怀安扭了一下腰,忍着心口的阵痛轻声道,“哥哥亲亲我就不疼了。”
林北砚只当他又是撒娇,低头隔着热水用力吻住他,也更用力地肏进他体内,将两团雪白臀肉都压得变了形,热水四处飞溅,激烈的撞击声夹杂着喘息和呻吟充斥在整个浴室里,淫靡不堪。
……已经第四个了呢。
仿佛从小到大许的那么多生日愿望都没实现过,今年哥哥却为他一次性补全了所有遗憾。
明年生日还能和哥哥一起过吗?
苏怀安迷迷糊糊地想着。
如果可以的话,他一定会闭上眼,认认真真地许一个愿。
希望哥哥喜欢他。
就像他喜欢哥哥那么喜欢。
24.
入冬后的时间似乎过得飞快,一眨眼就到了学期末,考完试发了成绩布置完作业,学生们就开始放寒假了。
往年高三都要单独补课补到年前才放的,但去年开始上级明确规定了不能再搞这种偷跑策略,怕高三生的负担太大,所以今年一律停了,只允许学校开放图书馆和部分教室,供有需要的高三生回来自习。
林北砚离校当天就去自习室占了个座,跟他一起占座的还有苏怀安和美曰其名向学霸看齐实际是为了躲他妈玩手机的齐思远。为这事儿苏怀安没忍住跟林北砚半开玩笑地抱怨了两句,说要不是看在齐思远东西多能帮他们占满一张四人桌,省得再跟其他不认识的人拼桌,他才不想让齐思远来当他俩的电灯泡。
其实说电灯泡有些过了,毕竟他和哥哥又不是真的在谈恋爱,顶多只算炮友,哪有资格管别人叫电灯泡。
可林北砚也没纠正他,只是漫不经心地听着。
第二天趁苏怀安上厕所的时候,林北砚才起身跟过去,把人堵进隔间里捂着嘴狠狠办了一场,到最后苏怀安腿都站不稳了,挂在林北砚身上歇半天才敢回自习室,害齐思远担心得要死,以为他俩故意找借口丢下自己溜出去玩,差点儿怒而退出学习小组。
苏怀安倒想他真退出,于是一个劲儿地撩拨他哥,在桌下蹭他哥的腿,等齐思远去上厕所就偷偷伸手过去摸他哥的裤裆。可惜林北砚太能忍了,死活不起反应,实在烦了才抓着苏怀安说别发骚。苏怀安也不听,照样一逮到机会就没脸没臊地胡搞,闹得林北砚彻底失去耐心,冷冷警告他再这样晚上别过来了。
那怎么行。
苏怀安想。
白天的时间已经让电灯泡给糟蹋了,可不能再因为他白白浪费了晚上。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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